一草亭读书|《我与地坛》:谁的人生有没苦难呢?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吧!

地坛在史铁生的一生中,或者说在他的心的历程中,有着无法取代、不可或缺的意义。

 

几十年来,他常常独自一人扶着轮椅去地坛凝神发呆、读书写作,甚或去那里发泄苦恼与烦闷,寻求解脱与庇佑。

 

史铁生与地坛

 

史铁生很多散文中提到的地坛,是北京的一座废园。
 

对普通人而言,地坛只是一座荒芜、破败的园子;但对史铁生而言,地坛则是他的精神港湾与灵魂栖息地。
 

1972年,史铁生在延安插队的过程中,因身患尿毒症而不得不返回北京治病。病床上的他,还希冀着能够回归原本正常的生活。
 

然而,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治病结束的日子也正是他轮椅生涯的开端。
 

他失去了双腿,那一年,他二十一岁,正是人生最美好的黄金岁月。
 

从此以后,史铁生性情大变。

 

他一度祈求上苍,宁可死亡也不要忍受这身体的残缺与精神的折磨。

 

也许是同样承担着世界赋予的不完美,冥冥之中的指引下,史铁生来到了地坛。

 

在史铁生的生命中,地坛是神明一般的所在,如同上帝在他人生的重大转折点所派来的一位智者,在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等候多年,等待着为这个失意的年轻人指点迷津。

 

快乐和勇气留给自己

 

死是必然会降临的节日,人自然就不必努力去死。
 

但是怎么生呢?

 

当然是“把快乐和勇气留给自己”,好好活,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活呢?
 

命运给了史铁生残疾,给他大开苦难的方便之门,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,同时也注定他不能像很多人一样工作生活,他原本想当运动员,可是现在这样,运动员是当不了了,做一些其他的工作呢又不太愿意,所以他选择写作。
 

一开始,带着纸和笔,在园子里找一个最不为人打扰的角落,偷偷的写,有人走过来,就赶紧合上本子,不给别人看,因为他怕写不成落得尴尬。
 

后来写成了,也渐渐有了一定的名气。
 

可是感觉又不对,因为写着写着,他感觉自己成了“人质”,整天都在想什么可以写,什么不可以写,走到哪儿都在寻找小说,变成完全是为了写作活着。
 

甚至担心自己要是有一天写不出来可怎么办,觉得写不出来就会死,史铁生觉得“ 我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质,刚刚有点像个人了却又过了头,像个人质,被一个什么阴谋抓了来当人质,不定哪天被处决,不定哪天就完蛋。”
 

说句不太好听的话,不是为自己活着,是为写着活着,粗鲁地说就是如同机器人。
 

后来他也想明白了,
 

“只是因为我活着,我才不得不写作。或者说只是因为你还想活下去,你才不得不写作。”
 

史铁生一直在思考,想清楚了死的事情,又开始想生的问题,写作了之后,就开始思考写作,什么东西他都思考,他自己的经历,他自己的残疾,他自己的想法,都是他思考的对象。

  

人间剧场,大家都是演员

 

他在那里思考自己,也思考人类的命运共同体,他在那里思考苦难,也思考命运。
 

命运在那里呢?

 

在他遇见的人身上,在他看见的事物身上,在他自己的身上,也在任何人身上。
 

他在园子里,还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,一对夫妻每天互相搀扶着在园子里散步,十五年前,他们还是中年人,十五年后,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年人。
 

他注意到他们每天暮色时分到来,绕着园子逆时针走一圈然后回去。
 

他还遇见了一个“唱得不怎样”却喜欢唱歌的人,唱歌的人唱歌,史铁生就找到属于自己的安静的角落。
 

谁的身上都有命运的影子,命好是运,命不好也是运,得是运,失也是运,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,这个世界,苦难和幸福并存、丑陋和美好共生、愚钝和智慧相成。
 

人间剧场,大家都是演员。
 

但你绝不能因为知道自己是演员而不努力。

 

莱昂纳德·科恩曾在《颂歌》中写道:

 

万物皆有裂痕,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。

 

每个人的生命也有不同的裂痕。因此,愿你在看到裂痕的同时,找到那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