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著名作家中岛敦《山月记》,写于1942年在《文学界》杂志发表,这个故事来源于我国唐代李景亮的唐传奇《人虎传》。
之所以在日本文坛一炮而红,是因为此篇小说的背景是昭和初期知识分子孤独、困惑不安的情绪引起了文学界的共鸣。
初心容易被燎原也容易被熄灭
“初心”二字,我们听得太多,但是真正做到坚持初心的人少之又少。
就像李征,一开始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一直梦想着自己的宏图伟业,但是到了真正的官场上面才发现,许多事情与他想象的不一样。
原本“天性狷介,自恃甚高”,甚是聪慧,因为年纪轻轻就荣中清代的武科进士榜。
按照以往的正常逻辑,李征接下来的生活应该是很顺风顺水的。
年纪轻轻就谋得一江南的地方官吏,这于一般人来说也许是一辈子都难做到的事情,想必一定会兢兢业业,守着自己的一份家业,安稳地度过下半生。
但是李征却不同于常人,他到任之后,渐渐发现他没法与眼前的世俗同流,他无法忍受每天安稳、平凡的生活,想想自己的野心,与其屈居一小吏,倒不如潜心诗作,将来以诗名来流芳百世。
于是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心思,决然辞官而去,隐居于乡野之中。
然而他的诗作倒也没有出名,但面容是一天天地逐渐消瘦下去,往日进士及第的那番风采早已荡然无存。
初心犹如心薪之火,有了顺风的助阵定会燎原,但是假若给它一把沙土,那一点信薪之火也会被瞬间覆灭。
所以初心不易。坚持初心更加不易,如果有了目标请一定要坚持下去。
否则就会像李征一样,到后来,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。
美玉不琢成庸才
本是同科进士,他人已是遂得凌云志,功成封侯,自己却是庸庸碌碌无所为,化为虎兽。
当初他不屑与之为伍的稗官贱吏,早已和袁傪一样身居高位,“乡党之鬼才”已是昨日黄花。
如此巨大的落差,李征心里自然“意难平”。
做官不得志,写诗不成才,李征自然要陷入绝望,可是这绝望并非怀才不遇的绝望,完全是咎由自取。
李征深知自己并非“美玉”,想要“以诗成名”势必要经年累月,不住修习。可是他却偏偏羞耻于投师访友,切磋琢磨。
“闭门造车”的结果是溺于怠惰,李征连仅有的一点诗才也被消磨耗尽。
当然,曾被誉为乡党之鬼才的我,并非没有自尊心。
然而,这种自尊心,无疑是一种怯弱的自尊心。我想以诗成名,却又不进而投师访友,相与切磋琢磨。
与此同时,又不屑与凡夫俗子为伍。这都是我那怯弱的自尊心和妄自尊大的羞耻心在作怪。
对此他只是怨天尤人,愤恨壮志难酬,只会用“无所作为,则人生太长;
欲有所为,则人生太短”这种旁门左道自嘲,世人听来,实在可笑。
人,心里都关着一头猛兽
早年自己的手下、昔年的同辈早已身居高位,那些早年间他认为愚笨不堪根本看不起的人,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听命于他们。
这对心气高傲的李徵来说,是一件多么伤自尊的事。
于是在一年后的某天晚上,李徵终于发了狂,跳进了山林,化作了一只猛虎。
后来,化作猛虎的李徵遇到了昔日的好友袁傪,向好友讲述了自己的经历,故而有了开篇那样的感慨。
同样刺痛的还有下面这一段话:
“虽然口头上经常摆弄着几句所谓的名言警句,说什么“若无所事事则人生太长,若有事得做便人生苦短。”
事实上,害怕暴露自己才疏学浅的卑劣的畏惧,再加上不刻苦不努力的懈怠懒惰,其实就是我的全部。”
事实上,人到中年,心里都关着一头猛兽。
正如书里说:
“世人皆为驯兽师,而各自的性情,便是那头猛兽。”
若不能驯服它,终有一天,也会和李徵一样被猛虎吞噬,彻底化作猛兽。
初心不易,所以不论何时都要保守自己的内心。
尽管路途中会出现许多困难,但是只要我们坚持初心,即使失败,我们也能潇洒退场,至少不曾有愧于心。
不管环境怎么变,只要我们相信自己,相信自己作为美玉的潜质,就不怕花费心力下功夫雕琢自己。
保持自己的本心,永远记住自己最原来的样子,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就自己!